“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可以激发别人的能力吗。”柳钟元看向灵风。
“如果我说可以呢。”
“……”
“好吧，很遗憾，不行。”
“应该有后天激发能力的人吧。”
“有……”
“痛苦，是怎么样的痛——”
“我劝你不要想，那样的话，你会疯的。”灵风打断了柳钟元的话，用很严肃的语气说道。但是柳钟元只是静静的直视着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那我宁愿变成疯子。你们亏欠灵雯的东西太多，在你的记忆里，我也表现出疯狂的一面了吧。我不想要无力感，不想要明明看着事情的发生却无法阻止。你知道我现在感觉我自己是什么吗……”
“……”
“一条搁浅的鱼。本来在水里是生活的好好的，突然就被抛到岸上，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我只能竭力的挣扎，即便我看不到水面，看不到所谓的希望，我只想有人能看见一条在不断拍打地面的鱼，或许有人将我重新扔到水里……或者……”
“结束我短暂的生命。”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灵风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看不懂这个男人。或者说明明看到了他的想法，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或许这个男人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
“不是有后天激发的人吗。”
“那需要特定的仪器，还需要至少三个可以影响精神的能力者，当然如果够强一个可以影响精神的能力者也可以。虽然基本上原理都是痛苦，但是理论上折磨第二个人格也不是未尝不可。只是那样的话，主人格可能就会被替代，副人格成为主人格，而主人格就会消失……”
“原来如此。”
“如果只有我的话，我有不到一成的把握，你——”
“不干。”
“我还以为你一定会说干呢……”
“如果死了就什么都没……哎，等下，你不是能让我成为灵体吗。”
“这不一样……”
“为什么。”
“因为灵体的话……那次情况很特殊，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之前不是让我成为灵体了吗。”
“啊，那是我对你使用了思维影响。你应该记得我将手盘在你身上过吧。从那里开始我就开始对你进行思维影响了。我和灵雯成为了灵体的情况很特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成这样。”
“……这么说……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啊……”
“所以理解了为什么像我这样的人会被各种组织抢夺，甚至如果得不到也不会让其他人得到了吧。”灵风靠着书桌，拿起一只笔转起来。
“那有多少是真实的。”
“都是真实的，因为你的身体会以为你经历过。”
“那如果你影响一个人让他以为自己有能力呢。”
笔从灵风手中滑下，掉落到地上。
“你别动，让我试试！”
“我靠，你以前就没想到过吗！”柳钟元忍不住爆了个粗口。
“谁会有这些奇怪的想法！”
“明明你还说什么永生啊，什么第二人格啊，什么记忆啊，我还以为你试过啊！”
“都说了不会有那么奇怪的想法啦！”
“等下……别这么突然就——”
柳钟元还以为自己会再次经历上次那样撕裂一般的痛苦的时候突然就站在了一个异常广阔的地方。
“别告诉我那种痛苦是你……”
“啊！你快打一拳头！”
“别岔开话题！”
“快快快，超能力啊！男人的梦想吧！个人英雄主义的绝佳体现啊！快打啊！”
“那你倒是弄个给我打的东西啊……”
面前出现一颗半径大约有半米树，柳钟元稍微用力一拳打了上去。
树干里发出不明的闷声，然后……
后面突然像是爆炸了一样，不明物体漫天飞扬。
看着这个场景，柳钟元不敢相信这是自己造成的，明明只是稍微用力啊。
“好，现在看看现实中你有没有感觉到。”
“哎，等——”
场景突然切换到自己家，柳钟元对于这种跳跃表示心很累。
“快快快！”
“我跟你说肯定不行，完全没有感觉。”捶在墙上，抹了抹手上粘的灰。
跟柳钟元想的一样，不可能造成那种效果。
“是不是能力不对！”
“你先听我——”
柳钟元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空旷哑然失笑。
“喂，好好听我说行吗……”
“你现在试试速度！”
“我跟你说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不可能！”
“为……为什么……”陷入狂热状态的灵风勉强冷静下来。
“很简单，没有感觉。感受不到力量。”
柳钟元看着灵风继续说，“不管是膨胀的肌肉，还是金属，甚至火，水，我都感觉不到。就仿佛是在玩一个游戏一样，你看着里面的人物放的技能很炫，但是你自己没有感觉。而我感觉不到能力的存在。我也不知道能力会是怎么存在的，怎么释放的。”
“这就是问题。”柳钟元直截了当的否定了灵风的想法。
“而如果一个人知道能力怎么运作的，怎么释放的，估计就会简单许多。但是既然他已经有了能力，为什么还要去再去承受着可能被那个精神类的能力者控制的危险去再要一个不知道有没有用，会不会成功的能力呢。”
“所以作为普通人，我还是选择特定激发比较妥当。”
“并且，现在，灵雯在哪。”
柳钟元的眼前场景变成了自己家，灵风走出了卧室。
“灵雯吗，就在那个田园，我可以带你穿越过那层屏障。不过想好……”
“普通人进入ESP组织是什么样。”
“那你同样会有危险吧。”
“你一个普通人都去了，我有什么理由不去呢。有没有正装。”
“有套西服。以前的。”
“给我穿次，你也好好打扮一下吧。”灵风接住了扔过来的衣服，“你也好好打扮一下吧，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啊。”
“没想到你也能穿衣服啊。”柳钟元没有管她的话，穿着休闲服就打开了门。
“那还要谢谢你的阳气。”
“你这么说我会以为自己有超能力啊。”柳钟元走出了楼道，看着眼前的昏暗街道，嘟囔道，“最近都没好好睡觉啊，还有，那西服很贵，别弄脏了。”
“我尽量~”灵风露出了一个笑容，将手勾在柳钟元身上。
“现在，向着地狱进发！”灵风大声吼出这句话，反正别人也听不见。
“我可是要在地上待着，你别把我拖到地狱。还有，别乱吸男人的阳气，我要是变娘了第一时间去找你和灵雯算账！”
话说回来，灵雯现在应该是去那个ESP组织里了吧。
那么，还希望自己不要拖后腿啊。
口袋里装着几把小刀。虽然知道没有什么用，但是至少……
能给我挣扎一会的希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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